谥号形式完全不同,千古以来,只此一个。”
严无鹭闻声,终于睁眼,他的话语淡而有力。
“父王,值得在这千古以来,独属于他的唯一一个谥号。……虽然我并不喜欢赵普瑞所写的这两个字眼。”
陈丹阳闻言,微微点首,似懂非懂。
忽有一长满胡子的礼官闻之,不合时宜地发言道——
“圣上,倒还是挺大度的,为了保全王上的颜面,竟然给了王上这天下独一等的美谥。”
严无鹭闻声,余光扫了那礼官一眼,冷淡的面色有了些许阴沉变化。
周围人顿时只感觉一股寒气威压于头顶,让人不敢再轻易开口。
胡子礼官并不清楚镇北王真正的死因。
……那是如今北地最高级别的机密。
世人也大多以为,镇北王是死于江湖亡命徒、魔族、狼族与前汉国乱军的伏击围杀。
严无鹭没有起身,也没有任何动作。
他静静看着那一棺黑木金丝的灵柩,冷冷开口道——
“谥号,人活着的时候受用不到,而死后的追封,也不过是给活人看的罢了。”
“我父王为大乾统一天下立下了不世之功,关于他的颜面,难道需要赵普瑞的谥号来保全?”
严无鹭短短两句话语,顿时让整个殿宇鸦雀无声。
“赵普瑞也还算是一脑子正常的人,没用什么恶谥来羞辱于北地。”
“……李大人,如此佩服那赵普瑞,不如就去金陵做官吧。这燕北,怕是容不下李大人这等神人了。”
严无鹭说起话来,阴阳怪气之中又带有一种让人恐惧的威严。
那长满胡子的李姓礼官闻言,瞬间叩首求饶。
严无鹭微微挥手,便是立刻有军士上前,将其拖拽出去,扒除紫红官服、夺下乌纱冠帽。
整个殿宇的官吏都是沉默跪立守灵,大气再不敢喘一声。
……
三日时间转瞬便是过去。
今日的天气突然急速降温,入冬的第一场大雪,降临于北地。
燕北城格外肃穆。
沉默笼罩在这座城池上空。
有人自发地站在燕北城的街道上,向过往的行人分发白色布带与纸钱;
华信街上往日里还不断叫卖的小贩,今日也都是早早收起了各种摊子;
无数人的眼中带有泪水,他们聚集在一条长街之上,等待这一支队伍的到来。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站在街道边的人群之中。
他的孙子在一旁扶着他。
老人是专门从北地的一处乡下赶来的,从听闻镇北王的死讯那日起,他便一直在走。
走到了今天,终于是赶上了。
漫天雪花之下。
人们静静看着那一支浩浩荡荡的灵柩队伍,他们由远而近,飞舞的白色纸钱与雪花融为一体。
天下缟素,全城白衣。
不像一般的王公贵族,出葬时使用轿子马车承载棺木的。
镇北王的灵柩,是由八位身着甲胄、带有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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