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猫相爷知道您养吗?”凝香担忧地说道:“以前五小姐也从外面抱了只猫回来,橘色的很是讨喜,可相爷不让养,最终也不了了之了。”
成零一愣,“有这样的事?可是爹他明明同意了。”
桌子上的黑猫许是嫌硬,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毛,轻盈地跳到了铺着软垫的椅子上,重新蜷起小身板窝了起来。
凝雪见了不禁笑道:“这小家伙还真是精,奴婢去厨房看看还有鱼羹没,对了,小姐还没用早点吧?”
“用了用了。”成零摆了摆手,“给小黑弄点就行了。”
她有些疲惫地坐在椅子上,黑猫睁开一只眼瞄了她一眼,很快又合上了。
“有地方睡,还能有东西吃,什么也不用想。”
成零长叹一声,“当猫真好啊。”
国师府前。
成道子戴了顶帷帽,确认了一遍牌匾后敲开了门,前来应门的是一个小童,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一礼。
他继而还礼,“请问国师大人在么?”
小童犹豫了一下,摇头道:“这位先生,您还是请回吧,国师不见外人”
他挑了下眉,将一枚龙形玉佩递出,这是秦风给他以备不时之需的,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我是奉太子殿下旨意前来,请教国师一些事的。”
成道子扯谎道:“这要是耽误了,你我可都承担不起。”
小童接过玉佩仔细地辨认一阵,确认后双手递还,有些难为地说了实话:“大人,国师暂且不在府中,您看改日前来可好?”
成道子心中微微一沉,“算了,也不是什么急事。”
以五十岚的个性,受这么大打击后在一个地方待着的可能性也不大,可是他又能去哪呢?
只有一个地方了。
他掀开维帽,刺目的阳光照下来,眸色深沉。
老天似乎是在跟他开玩笑,错开了一件又件的事。
残阳如血,久久不沉。
五十岚静静地坐在一块岩石上,他的前面是一大块的空地,杂草丛生,枯黄的纠结在一块,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的眼神飘忽,没落在任何地方,脸上的表情有时候在微笑,有时候剑眉紧锁,似是不悦。
单薄的信笺渐渐从指间挣扎而出,山间的风不断,那抹白色被卷到空中,被风高高抛起,消失在天际。
五十岚恍若未知,二十三年里,他一直都不敢再靠近这里,甚至有关的那段记忆都尘封了起来,生怕暴露一丝一毫的脆弱。
没想到这次故地重游,心里反倒出乎意料的平静。
他动作缓慢地撑住额头,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太可笑了……”
犯下弑亲罪的,不是哥哥,而是他自己。
二十三年的仇恨,真是愚昧至极啊。
五十岚从颈上摘下那枚麒麟吊坠,眼中多了丝怀念,那是他曾经亲自为五十弦雕刻的,就连挂麒麟的红绳,也是用母亲交他的方法编出来的。
这也是他为什么光凭一段绳子,就能从成零身上认出来的原因,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唇边扬起细微的弧度。
那段记忆很模糊了,能记得的只有那张温柔的脸,和鲜艳的,一缕缕的红绳。
他慢慢站起身来,山间的风吹动衣袍猎猎作响,寒芒出鞘,映着天际的赤红的余晖。l0ns3v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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