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脑袋开瓢,彻底失去战斗力了,在严重点那必然是脑震荡甚至有生命危险。
“不要……”
恍惚中,我好像看到眼前闪过一个柔弱的影子,一个人扑到了我面前,替我挡住了面前的那根钢管。
我心中一颤,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她拉开,偏离了钢管滑下的弧线,闭上眼准备承受着要命的一棍。
呯!
妈的,这小子不是砸头的么?怎么砸到了老子的胳膊上?
我睁眼再看,只见大雄站在那小子身后,手持钢管,衣衫褴褛,身上满是各种伤口,威风凛凛的把钢管一丢,挑了下眉毛道:“宁娃,最后还得哥来救你吧?”
我去尼玛的!
我环视一周,发现那群小蓝毛叫来的混混一个个都撒丫子乱窜,朱逸群和戴笑两个人也跟疯了似的抡着王八棍四处乱抡,除了许亦馨呆呆的站在外围不知所措,这哥三身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
大雄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已经青肿的手指哆哆嗦嗦的摸出了那包已经皱皱瘪瘪的中华烟,弹出一根叼在嘴上,摸出火机,打了几次火都没点着。
许亦馨抓紧跑过来给他点着了,然后轻轻的揉着他的手指。
这俩……真的成了?
我大喘了几口气,把面前的蒋诗诗掀开,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道:“你没事吧?”
蒋诗诗摇头,擦着我胳膊上的怎么也擦不干净的血迹,低声哭咽。
我扯了个难看的笑容,对着大雄道:“咋没跑?”
大雄一摊手:“我本来是想让他们四个跑的,诗诗这丫头说啥也不走,刚才跑掉了就算了,这会你被围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打啊,只好捡了根钢管在外面敲闷棍。
结果这哥几个都讲究,看到你被围了,干脆也拼了。”
说着话大雄对着脸上还带着兴奋和激动的朱逸群和戴笑努努嘴:“这哥俩都没干过架,瞧他们那样,没开打前还有点怕,敞开了跟打鸡血似的,不过这打架技术跟哥比就差太多了,各种被踹,朱逸群眼镜都碎了。”
我咧嘴笑笑,哪个年少不轻狂?
这架打得舒服,把多年积郁的一口气全打了出去。朱逸群和戴笑常年被学习上的压力折磨,也肯定憋了一股劲,今天一旦释放,那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这哥俩算是走入了我和大雄的生活圈了,以后,或许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会以一个小团体出现。
当然我跟他们不同,我的生活并不属于这里,而是属于那个偏僻的小山村,属于那群只有形没有体的鬼魂,这是我的命,打小就是这样。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对周围人的除了大雄以外都很漠视,包括蒋诗诗,在我看来,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掺杂在一起了,就容易出事。
但是我毕竟还小,生活就是一个大染缸,即使我想置身事外,也会被染缸中的水侵染。
比如此时,蒋诗诗盯着我,低声道:“我相信你,即便你倒下了,也要有个人送你去医院,所以我不会跑。”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女孩那么死心眼,一旦认定了一个男人就会死心塌地甘心付出。
不是因为女孩傻,而是因为某些事情总是会让人的情感得到一定的触碰。
同时也明白了所谓追求与被追求的滋味,那滋味,是甜的。
或许,我们真的都还太年轻,真的不懂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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