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及促,蓦的,昏暗天际翻滚的浓云被瞬间点燃,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夺焰而出,撕裂了阴沉的夜幕星河。
眨眼一瞬,他便出现在了那片焰火中央,火尖枪横扫而过,将酣战的四人分开,赤色红绫凌风笙笙作响,转寰间便挡开了青衣女子偷袭刺向范无救的一剑,范无救微微偏头,颔首无声致谢。
哪吒一笑,手下转了个枪花上前挡开青衣女子。
方才那三人与范无救算是势均力敌,少了个青衣女,剩下的两人再与范无救喂招便显得有些应接不暇了,连被范无救砍了好几剑,一点回击也施展不出。
我算是看出来了,那青衣女子才是三人中的主力,也不知煞星应付的怎样了。
哪晓得我刚刚转眸,便看见煞星提枪捅了那青衣女个对穿,那女子哀嚎一声,声音有些低沉。
“这煞星,连姑娘都下这么重的手,不过……这姑娘声音怎么有点儿粗啊……”
“那男的,魔君百花杀。”谢必安有气无力的道。
??!男的?
言罢他又重重喘起了,我捋了他后背几下,见他清醒些,问道:“好点儿了?”
他点点头,疑惑的看向我:“你跟哪吒是什么关系?”
我刚待要开口说没有关系时,耳边炸起一道巨响,我跟谢必安皆被吸引过去,那青衣女…男子身上被火尖枪扎进了地里。
煞星踏焰而来,暴戾恣睢的悍气未收敛,握住钉进百花杀身体里的火尖枪:“往生石。”
百花杀挣扎了一下,失口大乎。
哪吒冷笑一声,将火尖枪转了一圈,我听到了皮肉撕裂的声音,百花杀尖叫起来,不停挣扎,像是案板上待宰的鱼。
好疼啊。我想。
我想起来当年煞星也是这么将我钉着,穿透我的颈项,扯出我的龙筋,那痛感似乎遗留在了我的灵魂里,蛰伏多年,此刻全叫嚣着迸溅到我的每一寸血肉着中。
我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像掉进了冰窖里,寒气刺入骨髓,又冷又疼。
“怎么了?”谢必安问道,他声音像他人一样清冷,却蕴含丝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我摇了摇头没回答,并不是我现在不想说话,而是根本就无法开口。
“我不想再说一遍,往生石。”哪吒又将火尖枪转了一圈。
我不敢再去看哪吒,紧盯着嘶嚎不休的百花杀,他像是疼的彻底脱了力,哆嗦着在手心化出一块莹着琉璃华彩的石头,哪吒用法术将那石头拾起,神色淡淡的。
他半阖眼睑,看向地上的百花杀,眼中无任何情绪流露,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他将火尖枪抽回,甩干上面的血渍,转眼刃尖便恢复成了最初的银白色,百花杀腹部的那个窟窿眼儿不停外涌出鲜血。
像我从前喉间那个窟窿眼儿一样。
“他并非良人。”谢必安轻声在我耳边道,我并不能理解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我满脑都是那些被腥血染红的场面。
火尖枪对准了百花杀的头颅,我回了神智,哪吒皮相依旧那样好看,哪怕是噙满了最凶恶的里子,也不减他艳色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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