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昏睡过去?
“呀!”
一声轻呼,宋梨慌乱掀开被子想要查看一下自己的衣物是否尚在。
而随着她的动作,有两页放在枕边的薄纸被风带起,晃晃悠悠的飘落在手边。
“这是.”
宋梨疑惑的捡起两页纸,旋即整个人便愣住了。
她并不识字,醉春楼亦没有像那个老鸨说的曾教过她“琴棋书画”。
不过她却至死也能认得其中一张薄纸。
因为这纸上有她鲜红的指印。
是自己的卖身契!
“为、为什么?”
惊讶于疑惑同时涌上心头,此时宋梨已无暇顾忌其它,回过神后立刻便下得床来,甚至连鞋都忘记穿,手中死死攥着那页薄纸就往门口跑去。
而好巧不巧,房门恰在此时被轻轻推开。
“嗯?”
探身而入的老鸨一抬头就撞见了慌里慌张的宋梨,刚想说话,余光却瞥到了后者光着的脚丫: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光着脚瞎跑什么呢,这若是着凉了可怎么办哟!”
“快!去将鞋穿上再说话!”
“.”
昨天还拿针扎自己的妈妈今天竟然关心起了自己是否会着凉,老鸨态度的180度大转弯让宋梨顿时怔在了原地。
而老鸨也不觉尴尬,见宋梨没动作,干脆自己走到床边将绣鞋拎过来,然后殷勤的摆到宋梨脚边。
“宋姑娘,快些将鞋穿上吧。”
“你、你”
宋梨双眼蓦然瞪大:“你叫我宋姑娘?”
“哎呀!”
老鸨一脸谄笑:“宋姑娘,您如今已是白身,咱家自然不能再唤您那花名了。”
“我、我是白身了?”
“咱还能骗你不成?”
老鸨笑容更甚:“昨个儿在您屋里的那位公子已经替您赎了身啦!”
“他、他替我赎身了?”
“是啊,卖身契这不都还于姑娘了么?那位公子还给姑娘您留了一张银票哩。”
“这、这是银票?”
“.”
仿佛化身复读机,宋梨一句句重复着老鸨的话,好半天后才逐渐接受了“自己已经自由了”这个现实。
如果这种事发生在别的青楼女子身上,惊讶过后剩下的肯定就是狂喜了。
可宋梨如今的表情却有些不对劲。
有喜,也有悲。
“妈妈,那位公子人呢?”
犹豫了半晌,她默默将鞋穿好,轻声问道:“我该去哪里寻他?”
“这咱就不知道了。”
老鸨如实重复着楚先平的话:“他只说等宋姑娘醒后自行离去即可。”
“他、他未曾让我去寻他?”宋梨嘴巴微张。
“确实如此。”
老鸨猜出了宋梨心中所想,便笑着解释道:“依咱个看,那公子应当是见姑娘您可怜,便权当行了一件善事哩。”
“.”
红霞漫过窗沿,半天火红的朝阳将宋梨的脸颊映的红晕。
眼神中的“悲”尽数散去,这次剩下的便确实只有“喜”了。
“我、我晓得了!”
一个时辰后,奉元城北。
破破烂烂的小胡同里没铺青石,泥污溅起,在女子精美的绣鞋和长裙上留下许多黑点。
不过女子却对此全然不在乎,只是拎裙一路小跑到一栋破旧的小院之前,然后兴奋的叩响院门,嘴中高喊着:
“刘大哥!开门呀!”
“是我!我回来了!”
“咚咚咚!”
“咚咚咚咚!”
“.”
喊声与叩门声中满是欣喜和激动,不过门那头却始终没有动静。
女子有些疑惑,但只当是门内之人恰好有事出去了,便敛裙在旁边的石头上坐下准备等那人回来。
不过才待她坐下不久,门内却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你可是梨儿?”
“是我!”
女子听到动静立马从石头上起身,喜悦的喊道:“刘大哥,开门呀!我回来了!”
“.”
破破烂烂的院门依然紧紧合起,而门内的男人犹豫了半晌后也终于在宋梨满心的期盼中支支吾吾开口说道:
“梨、梨儿,你回去吧。”
“你、你莫怪刘大哥绝情,只是这醉春楼实在不是我能得罪的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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