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六十八章 两相之争,风雨酿成_重生之再许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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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右二相把控吏制、结党营私之患。”

  “此策圣上早有打算,臣下不过是完善细则而已。”虞沨听出天子的赞赏之意,不露痕迹地谦虚了一句,却又说道:“眼下朝廷多数臣子,皆出身勋贵或者世家,不是金相之门生,便为秦相之故吏,其中虽不乏真才实学之士,但一旦涉及利益攸关,多数重于私利,委实不算良臣,当然,勋贵与世家子弟也有高风亮洁,刚直不阿之人,奈何受家族门第拘束,又势单力薄,无力与满朝抗衡,比如魏渊,就是因为看清时势,心灰意冷之余,才弃仕途。更何况寒门之士,即使满腹经纶,才德出众,却苦于无入仕之途,空怀抱负,难以施展。圣上英明,早有改制之意,给天下寒士以公平机遇,培养才德兼备、锐意出新之能臣,肃清官制,还天下清明之治。”

  这一番话,正中天子下怀,虽虞沨的神情仍然云淡风情,圣上心里,却已经是心怀激荡。

  “可金氏、秦氏两族,把控朝政多年,身后又各自有勋贵、世家为支持,左右二相必知恢复科举制给他们带来的冲击,圣上为政局安定,不得不三思缓行……然,眼下时局,左右二相针锋相对、势同水火,为壮大己势、结党为政,实在是大隆之隐忧,圣上圣明,必知已经到了决断之时。”虞沨又说,言辞并不激昂,却再一次正中圣心。

  若非忍无可忍,他也不会让郑乃宁暗察南浙隐情,却不想白白搭上了亲信一条性命。

  “远扬将话说明,必然有了周详的打算,无需顾虑,尽可直言。”原本紧蹙的剑眉重重一挑,天子不由横臂书案,倾身洗耳。

  “臣下遵命。”虞沨起身一揖,再无半分犹豫:“金相与秦相之争,虽为隐患,也是时机,依臣下浅见,只需再添上一把火,左右二相便成你死我活之势。”

  “可无论勋贵、或者世家,只要一方势弱,平衡之局便将打破,而大隆历经多年战火,正是休养生息之际,朕实在不想动乱频生。”

  “圣上慈悲,苍生感念,然,若是左右二相之争,并不牵涉勋贵与世家……势微者,不过仅仅一族而已。”虞沨依然淡然而言:“左右二相,只要除去一方,皇权便能得以巩固,圣上改制之行,即可推行。”

  其实无论是金氏,还是秦氏,仅凭一己之力,自然都不能左右朝政,他们的凭仗,是各自身后的勋贵与世家。

  而虞沨之策,就是要分化勋贵、世家与二相彼此为仗的同盟。

  而这一条计策,天子也早有盘算,之所以一直未有决断,是在犹豫取舍何人。

  金榕中之父,曾随高祖于楚州起兵,出谋划策,立建国之功,与诸多勋贵大将有生死之谊,极得勋贵尊重,而秦怀愚之父,也为前朝旧臣,东明末年,联合世家旧族、诸多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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