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什么野兽曾经撕裂又拼合过一般,层层叠叠,甚至还有类似火烙一样的痕迹。
光是看着,她就已经觉得疼痛,简直不能想象当初什么人能下这样的手,有多大的仇恨才能这样残忍。
什么人能承受这样的疼痛,一次又一次地……
她有点不忍猝睹地将衣服给裴炎拉上,扶着他躺下,忍不住低低暗叹:“能忍人之所不能忍,方能行人之所不能行之事。”
他的美丽与裴洛的纯真无邪让人怜惜不同,他强大的时候让人不敢直视,而如今虚弱之时,却让人看着便有一种想要对他犯罪与掠夺的欲望。
司空茉微微拧眉,这样的美貌于任何人身上都是一种祸事,所以许多年前,不知他需要靠着什么样的手段才能保全自己,走到如今这样天下间万人仰望的地步。
司空茉静静地看着面前完美安静的睡美人,百味杂陈,她从来没有想过去触碰他的世界,更没有想过自己会和他生出一段那样畸形的关系来。
她忍不住伸手轻轻地触了一下他的脸颊,从他饱满的额头,挺直精致的鼻,睫羽华美的眸,再到滟涟的唇。
有一种美丽,也许生来就是要给人破坏掉的。
仿佛是昏迷中的人对暖意特别敏感,裴炎无意识地用脸蹭了蹭她的手,仿佛总是拢着着深远的阴霾与冷寂的眉宇微微拧了拧,他低低地呢喃了一声:“阿姐……娘呢……。”
像一个孩子般的呓语,让司空茉的手忽然僵了一僵,心中却泛起一丝一缕的轻软,想要抽回的手却依旧留在他的脸颊边。
算了……
司空茉轻叹一声,她已经太多的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她并不想去进入任何人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上,她应该只要守护好自己就够了,这个人比谁都强大不,又怎么会需要别人的怜悯,不是么?
原本以为自己查知他的下落,能得到什么好处,却不想反倒是陪上自己的九成内力,还真是不划算的买卖呢!
司空茉强行收敛了心思,半靠着墙,闭上眼慢慢地调息。
谁知她内息不足,方才疲劳过度,靠着墙壁,竟然一不留神就睡了过去。
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偶尔间只见黑暗之中流水潺潺,有魅狐化做人形,却看不清脸,只在在幽暗的水边轻歌,有宽而华美的衣袖掠过流水迢迢。
浸湿花纹繁复的衣摆,却看不清它容颜,只听那狐姬轻唱:谁见天边露色浓,锦瑟流年不知归路,却把华年抛……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空茉是被口中干渴给旱醒的,她揉揉眼,看着床上那一抹幽幽豆似的灯火,好一会子才回过神来,自己身在何处。
房内没有窗,也不知到底过了多少时间。
她下意识地看向床上,却见裴炎依旧静静卧于床上,只是脸色在昏黄的烛光下虽然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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