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动弹了一下，他低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
“那……晚安。”夏沫小幅度的摆摆手，慢慢退进电梯中。
钢化玻璃门轻轻合上，将两人阻隔开。
电梯升起，夏末和兰德尔一直保持着离别时的姿势注视着对方，直到对方消失在眼前。
“叮”的一声，电梯门再度打开。
夏末走出电梯，余光瞥见过道边的小窗户，心中一动，他走到过窗户边往外看。
还记得上辈子劳伦特曾经说过，自从那个意外之后，兰德尔便时常远远地看着他。夏末自己倒是没察觉，不过他确信劳伦特没有说谎，因为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劳伦特话语中的嘲讽和快意。
窗户正对泊船场，借助月光和少许几盏昏黄的路灯，他只能看见泊船场大致的轮廓，凭证开阔的空地模糊而萧条。
兰德尔已经走了吧？
夏末心想。
他忽然自嘲的笑了笑——那个总是在角落里静静的注视着他的兰德尔早就消失了，他还在期待什么？
他失望地收回视线，心情莫名的低落，从空间戒指中取出门卡，刷开房门。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刚打算弯腰拖鞋，屋里的光线一下子明亮起来，抬头一看，就瞧见穿着睡衣躺在沙发上的玉璋，她笑了笑，“爸爸，还没睡？”
约莫是困倦了，玉璋揉揉眼睛，起身，“吃饭了么？”
“吃了。”
“明天休息是吗？”
“嗯。”
“赶紧去洗漱吧，早些睡觉，对皮肤好。”
“我这就去。”夏末拿上睡衣去了浴室，他的动作还算快，不过十分钟，便已经回到卧室。
玉璋靠在床头看书，瞅见他湿漉漉的头发，不禁皱起眉头，“头发还没干，怎么就顶着冷风到处跑？”
“爸爸帮我吹头发？”夏末把吹风塞进玉璋怀里。
玉璋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讲述放在一边，一首拿起吹风，一手温柔地梳理他的头发。
宁静温馨的房间里，吹风机发出的声响似乎也变得不那么惹人厌烦。夏末闭着眼睛，感受着玉璋的手指在头皮上轻柔地来回拨弄，不禁想：还好有个疼他的爸爸，否则人生就真的没有意义了吧？
“爸爸。”
“嗯。”
“有件事想跟您说。”
“什么？”
夏末扭头看着玉璋，“今天下午新生们都进行了精神力测试，你不想知道我的测试结果吗？”
“自然是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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