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到茅厕里，人的话丢远点，不管了。”
程怀亮等人嘴角微微扬起。
他们可是最擅长做这个了！
“背后要不要加一个长孙冲家奴的字体？”
“好主意”
……
几日后。
长安城中，崔家。
清河崔氏，当之无愧的五姓七望之首，但因皇族李姓的存在，位列第二等姓氏。
但其影响力，甚至远超皇族。
大堂中，严整列坐，在场之人以地位明确划分座次先后。
居中老者，正是清河崔氏的代表人，崔洪。
七十余岁的老人，在五姓七望中的地位和声望，无人能及。
其次，范阳卢氏次之，卢思齐。
荥阳郑氏。
赵郡李氏。
太原王氏。
崔洪神情淡漠，声音也是带着些许冷意。
“卢世侄，听说你最近在调查长安出现的百宝阁，那背后的东家，可是查到了？”
卢思齐笑道：“已经查到了。”
“此人正是当朝台谏拾遗大夫林堂清之子，林恒。”
“碰巧此人在我卢氏钱庄存钱。”
在场之人闻言，纷纷互相看了眼。
林堂清，估计没人不知道。
这家伙虽然地位不高，但头铁得很。
敢在百官面前痛斥皇帝德行有失，差点被砍了的那个。
据说此人还要求陛下诛他十族。
这么一个人，很难让人没有印象。
而他的儿子，大家就更有印象了。
水调歌头的林恒！
春明楼可是世家产业，当天还有几个人看到他了。
“竟然是他？”
“具体的信息可有查到？”
卢思齐点了点头。
“查到了。”
“此人十八岁，是林堂清与其正妻程氏所生之子，自幼在家中读书，由林堂清亲自教学。”
“不过此人才学并不如何地高，甚至科举三次都未曾中第，连举人头衔都不曾取得。”
众人更加疑惑了。
此人写出了那清平调，又写出了水调歌头，如何是没有才学的人？
甚至还有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的绝句。
居然三次科举不曾中第？
崔洪也是难免疑惑：“此事当真？”
“侄儿从礼部派人调查出来的，的确是真的。”
众人又是纷纷沉默。
此人的文学光环，对他们而言没什么意义。
重点是此人，从小到大都没有出过长安，这才是重点！
既然没有出过长安，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如此珍惜的物件？
对于这些物件，他们可是格外地看重，每一样单独拿出来给世家经营，那都是可以获得丰厚利益的，他们都要心动！
崔洪再度确认道：
“卢世侄，此人当真如你先前所说的，不出长安却能得来这么多的货物？”
“不敢欺瞒。”
那就奇了怪了啊！
这么大一个天然居，一天上千贯的流水，需要的货物数量也是巨大的。
竟然不出长安就能得来？
难不成此人还带着一个巨大的仓库不成？
这也太荒谬了些！
世家的目的，是拿到林恒的货物来源，然后抢过来，自己经营。
可调查了这么长时间，仍然是没有头绪。
“此人与太子殿下走得很近”
那就更不能用强硬的手段了，容易被陛下注意到。
麻烦事情啊……
最终，还是崔洪叹息一声。
“且不急，此人一定心机颇深，做得周密，再多观察一段时间。”
“不光要调查林恒，就连林家的外面，都要给老夫盯紧，凡是出入的每个人员，都要调查清楚。”
毕竟每一个人，可能都是那货物的源头，他们的摇钱树！
命令落下，众人没有异议。
“那就暂时不要打草惊蛇，免得他心生怀疑.”
正在此时，门外忽然有人前来禀告。
“爷爷，出大事了！”
来人正是崔洪的大孙子，是被崔洪当成继承人培养的。
世家的代表人都在这里，如此失态，必然会被轻视。
况且对世家而言，有什么事情是大事，天下无大事好吧？
崔洪皱起眉头，声音阴沉。
“进来！”
“何事慌慌张张，不成体统！”
来人已经顾不得什么体统不体统的了。
他手里拿着一叠纸张，迅速分发给众人。
“出大事了，长安有人在卖纸！”
“十文钱一张，只要十文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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