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宁的机关图在我这里,至于为什么在我这里,赵无恤又为什么没能救出阿藜,我不能告诉你,这件事也不该由我告诉你。”
“为什么?你难道是想让我去问我‘阿爹’?对啊,他既打算以后不再骗我、瞒我,总该告诉我实情。”我冷笑起身,阿素拖住我的手道:“这事早晚你都会知道,可不该听我们说,这对那人也不公平。”
“那人是谁?”
“这是公输宁的机关图,你有空可以再看看,若能看出点什么,猜到点什么,过几日那人来了,你也好有个心理准备。”阿素扯开衣襟从胸口取出一方淡黄色的薄皮卷递给我。
“谁要来?”
“你自己看吧!”阿素将薄皮卷塞到我手里,我正欲再问,脚下的船板却突然猛晃了两下,阿素急忙扶稳我,蹙眉道:“怎么好像船靠岸了?我先出去看看。”她松开我的手摇摇晃晃地奔了出去,我转头再看阿藜,阿藜不知何时已闭上眼睛睡着了。
不一会儿,阿素没回来,赵稷来了,他亲自告诉我,说我们不去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们不去新郑了,所有人都要在这里下船。他俯身背走了熟睡的阿藜,我抱着肚子满心疑惑地走出了临时搭在船板上的木棚。
大船靠岸,手脚麻利的船夫们已经架起了下船的木桥。
临近初冬,大河岸边仍开着大片大片雪白的芦花,芦花背后是一片平坦的灰黄色的原野,原野上几树高大的红枫红得正炽。我举目再望,远处临近山脚的地方,影影绰绰似有几处低矮的宫室。这是哪里?郑伯的别宫?
众人下船,很快便有几架马车驶到跟前。
“我们要去哪里?”我问赵稷。
“这里是郑伯在都城外的别宫,宫中有四处温汤,对阿藜养病有益。”赵稷将阿藜放上马车,又从车夫手中接过缰绳,“你与阿素同车,待会儿下了车,勿要多言。”
“郑伯不在都城,在这里?”我转头看向远处的宫室。
“郑伯不在,后日才到。”赵稷深深看了我一眼,一拉马缰,驾车而去。
“咱们也上车吧!”阿素走到我身边。
“转道别宫,你也才知道?”
“许是郑伯觉得此处风景好,临时改了主意吧。”阿素扶我上车。她自然知道我们住在这里是赵稷早就安排好的,至于赵稷为什么没有如实告诉她,缘由她肯定也猜到了。
郑是小国,郑国的宫室若论华丽大气自然不比齐、晋,但这别宫依山而建,轩窗掩映,幽房曲室,倒也称得上精巧。从宫门到内院,一路指引众人的宫婢皆着竹青色细麻短衣,系蕊黄色轻薄襦裙,行动时,风拂裙摆,个个飘逸若仙。但此时凉秋已过,寒冬降临,宫婢们身姿虽美,近看全都冻得面色雪白,涂了桃红色口脂的双唇一开口说话,就止不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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