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店的人那么多,就咱们能有两个房间,还偏偏隔那么远。敢情都是贼人安排好的呀!”
“你见到的男人,长什么模样?”无恤问。
“四十岁左右年纪,相貌极好,仪态也极好,眼角和我一样有一颗小痣,右手藏在袖子里,该是个惯用左手的人。”
“自杀的人里面没有他。”
“我猜也是。”
之后这一路,无恤再也没有给我任何独处的机会。每晚一到驿站,若是有房,定会要上两间,一间给阿鱼,另一间他与我同住。每天早上,阿鱼看我们的眼神都极暧昧,可他哪里知道我们一个床上,一个地上,长长一夜连半句话也没有。我听着无恤的呼吸声,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倒是不翻身,只是每天一上车就开始闭眼打瞌睡。阿鱼见他精神不济,看我的眼神就更暧昧古怪了。
这一趟,我们从西往东行了千里路,从飞雪寒冬一直走到了吐芽绽叶的春天,终于在二月底赶到了宋国的都城——商丘。
阿鱼替无恤往宋太史府上送了拜帖后,等不及地要往扶苏馆去。
雍门街的女人,扶苏馆的酒,对阿鱼来说,前者的吸引力远远不及后者。虽然,他不善饮酒,酒品也差。
“姑娘,这酒屋就是香啊!连墙都是香的。”阿鱼一走进扶苏馆的大门就开始东摸西看,馆里的侍从瞧见了,立马要上来阻止,可一瞧见阿鱼身后戴冠佩玉的无恤时,脸上就又堆满了笑,腰一哈,小碎步一踩,跐溜就到了跟前:“客打哪来啊?要喝点什么呀?外堂还是内室啊?”
“内室。”无恤蹦出两个字,那侍从脸上的笑就更明媚了:“内室,三位——”
“什么意思啊?”阿鱼低声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里面喝的酒和外面不一样。”我指了指内室地上一排排刻花的红陶小瓮。
“哦,怎么不一样?”
“贵。”
“啊?”
“客先看看,要喝些什么?”侍从用极快的速度捧上了一只四四方方的金盘,金盘上放了十片木牍,每片木牍上都写了酒名和它的价钱。
阿鱼不识字,也不识数,只拿眼睛询问无恤。
无恤喝了一口女婢送上来的清水,指着我道:“你问她,这里的酒,她最懂。”
“这是玉露春、朱颜酡、压愁香、青莲碎、一浮白……”我替阿鱼报了酒名,然后指着朱颜酡对他说,“你就喝这个朱颜酡吧,清淡好喝,也不易醉。”
“啧,不要,一听就是个小娘们喝的酒。姑娘,你刚刚说这个是什么?”阿鱼指着一块木牍道。
“一浮白。”
“对,我就要这个。”
“这是六年的烧酎加了五种药材酿的,太辣太冲,你这酒量喝不了。”
“好好好,就这个了!主人,快帮我给钱!”阿鱼嘴巴一咧,笑着对无恤道。
无恤掏出币子摞好了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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