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我忽然觉得在这细弱的花枝下隐藏着的这份坚定和执着,才是阿娘真正爱它的理由。
“无恤啊,这小儿若是不说话,日日这样倚门坐着,就是让我把心掏出来给她都行啊!”烛椟右手按剑站在院门口长叹了一声,“可惜啊,终归不是个哑巴!”
“你们怎么来了?”我刚想穿鞋下来迎他们,无恤忙抬手道:“你就别下来了,地上湿,别污了你的鞋。”
无恤和烛椟笑着进了院子,在他们身后又陆续进来七八个佩剑的游侠儿。我的小院子立马就被挤满了。
“再拿两张蒲席来!”我吩咐了婢子,自己又进屋搬了两张小几放在门口,“这会儿虽刚下过雨,但屋子里还有些闷热,大家不如就坐在这儿聊吧!我半月前新做了一坛浆水,都先喝上一碗消消暑气。”
“你别忙了,坐下吧,让婢子去端。”无恤拉了我的手,让我坐下。
烛椟咧开一个大笑脸凑到我们面前调侃道:“去了黄池才两个月,怎么跟老夫老妻似的?无恤,你到底做了什么,得了美人心?”
“烛大哥不要以为人人脑子里想的都和你一样,见到女子便是情啊爱啊,难道女子就做不得挚友了?”我把婢子捧来的浆水倒了一大碗递到他面前,“多喝点,醒脑子的。”
无恤听了我的话垂下眼帘,淡淡道:“说正事吧!七天后,我们从新绛出发去雍城,到了以后……”
刺杀太子鞝的事,无恤早已做好周密的打算。事成之后,参与之人都可得金五十。刺杀之事分工其实有轻有重,有安全些的,也有危险些的,但眼前的这帮人对赵无恤言听计从,没有丝毫疑虑,皆是一副性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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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计划可还有什么纰漏?”无恤讲完,转头问我。
我抿唇笑道:“没什么纰漏,只是据我所知,太子鞝当初意图攻晋之时,曾瞒着秦伯将渭水以南的大片土地许给了巴蜀两国,如今仗没有打成,债却不得不还。”
“欠没欠债都是那秦太子自己的事,与我们何干?”烛椟解下腰间佩剑,两腿一盘箕坐在香蒲席上。
无恤沉吟片刻对我道:“你是怕巴蜀两国逼秦太子割地,秦伯却不许?”
“嗯,当初秦、晋、吴三国若是开战,秦国得了晋国的地,那秦伯忍痛舍几座城给巴蜀也是无妨。可太子鞝这次却是无功而返,巴蜀两国军队也分毫未损,秦伯自然不肯平白割地。对太子鞝而言,巴蜀两国乃其外患。咄咄逼人,觊觎他储君之位的公子利则为内忧。”
“内忧外患之下,你怕他会联合巴蜀,谋反夺位?”
“这正是我的担忧,若你们到秦国时,碰上战乱……”
“那到时候,我们要做的就不是暗杀,而是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了。”无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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