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人不在,徒儿斗胆替小师弟向您行收徒礼。”
“这礼你也敢行?若不是你太过宠溺,小歌岂会落入此等境地!这么多年,你还不知悔改!”
青袍老道言语忽然凌厉,冷声道:“本尊要下山一趟,罚你掌管清心峰,日日传道授经,本尊不回来,你不准偷一日懒!”
“是,望七知错,谨遵师尊罚令。”
黑袍中年非但不惊慌,反而笑容更胜。
自从师尊闭关起,他已经代掌清心峰十八个年头,日日传经,未曾偷懒。
这算不得什么惩罚,只是他老人家一贯的刀子嘴豆腐心,说话是极要面子的。
“小歌这个孽徒,收徒也不知会本尊,本尊要去罚他!”
青袍老道淡淡说道,不知道是说给大徒弟云望七听,还是说给自己解气的。
云望七赶忙起身,皱眉道:“师尊,我清心峰还背着罪罚!小师弟有罪在身,不可回山门,您不要破坏了规矩,若是事情再闹大……”
“你这些年教弟子把脑子都教坏了!本尊要你教?”
青袍老道又是一声冷哼,“他们不让小歌回山门,可没说本尊不准看徒儿!”
说罢,青袍老道踏前一步,身旁忽然泛起涟漪,他的身影如同消融在天地间,顿时没了踪影。
祠堂中,只剩下老道的呵斥声还在回荡。
“山河大自在?”
云望七怔然,随后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师尊已经将大自在身练到极致,跻身一境强者!
哈哈哈,好啊!师尊已有如此实力,等师尊回来,我清心峰二十年来受的罪,可要向那上宗讨一讨了!”
……
……
镇玄司,后院。
陈宁站在房门前,眼神复杂,仰望苍穹。
万里长空,云浪起伏,应该都与他无关,但是他看得很认真,似乎能在里面看出什么真理。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有时候何尝不是一种平庸的快乐,但是陈宁做不到,最起码当下他没办法做到。
良久,陈宁回过神来,他没有继续站在房檐下发呆,而是走到那几口大酒缸旁边,拿起项大人平日收拾酒缸的麻布,开始细细擦拭那些酒缸。
他擦得很卖力,似要将心中压抑的情绪尽数释放。
不过片刻,第一口积尘的酒缸就已经焕然一新,被陈宁擦得锃光发亮。
陈宁稍稍起身,抬头望向屋子,眼神终于有些许安定。
这是当下,他唯一能想到,可以帮项大人做的事情。
马长思进去的时间不短了,不知道项大人到底在向他说什么,始终是没有出来的迹象。
陈宁也没去乱猜测,低下头去继续擦拭第二口酒缸。
他正卖力地擦拭着酒缸之时,院口传来脚步声,还伴随着略显冷淡的询问。
“项悲歌就在这里?”
敢直呼项大人名讳的人,在这清溪县还真没有几个,陈宁闻声抬头,冷冷扫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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