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王长亭骇然看向声音来处,只见漆黑一片的夫子庙中,衣着打扮不修边幅,身形佝偻宛如迟暮老人的裴行俭背手走出。
与此同时,一名身形精悍的汉子也默然走出盾阵,站到前方。无视身前躁动不安的爆枪口,一双充满杀意的眸子牢牢锁定在许准身上。
一颗燃尽的烟头从车窗中弹出,落在被车轮碾出的血色痕迹上。
“他想干什么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谢必安不,是阎君想让我们干什么?”
随着老人身影的靠近,越来越强的压迫感让王长亭体内的基因发出凄厉刺耳的哀鸣,再也无法站立,颓然跪下。
以械心重塑钢筋铁骨,能做到这一步,证明对方至少是一名兵四军侯!
“杨白泽你知道吗?因为你,我被刘典摆了一道,让他夺走了新政第一阶段的功绩头名,损失惨重。甚至让我接下来很可能会被阀内的一番训斥,仕途因此受到影响。可即便如此,我还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王长亭语气讥讽,挥动的大袖却猛然顿在空中。
穷奇凝望着远处连车灯都无法洞穿的浓重夜色,重重吐了一口气。
不对,鹿羽这個王八蛋在骗我!
“鹿羽你”
杨白泽朗声道:“今天我就站在这里,想要我的项上人头,尽管放马过来!”
“杨白泽,事到如今,你还要做这困兽之斗吗?”
拍了拍杨白泽的手肘之后,谢必安身下的轮椅变形成外挂义肢,撑着他长身而起。
“杨白泽,当日在宣慰司衙门中你以恩义为借口拒绝我的时候,是何等的大义凛然?今天怎么不继续把你虚情假意的戏码演下去,反而把这些无辜的锦衣卫推上前来替你受死了?”
王长亭看着杨白泽视死如归的激昂神情,不禁哑然失笑:“到底还是个孩子,就算穿上了一身官衣,也做不成大事。”
此时此刻,犬山城百户所已然沦为海中孤岛,随时可能倾覆于恶浪之下。
“大胆!”
此刻,远处待命的冈山城锦衣卫终于发现了这里的异动。
但这一次,他们不得不前往。不是因为身不由己,相反他们有很多选择,能够安稳度过这场风波,静静等着被人把富贵荣华送到手中。
“听到了吗?现在你是匪,我是官。下辈子要是还有机会投胎做人,记得把眼睛擦亮一点。”
范无咎一脚踏在户所顶楼的楼沿上,一脸凶戾看着远处。
穷奇眼中的冷意消散一空,“那你想说什么?”
负责开车的夔牛瓮声瓮气说道。
角木蛟脚步一顿,半转身体看向鹿羽:“还有事?”
“现在.应该还有三刻钟就能进入江户城的地界。”
须发花白的许准大步走出,怒发冲冠,宛如一头苍老怒狮。
退膛的灼热弹壳从范无咎的脸侧飞过,弥漫的硝烟之中,五官之上只剩狰狞杀意。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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