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万楚军马步水三军接天连地,无边无际,浩浩荡荡向金陵进发。
王庆身着头戴铜盔,身披铁甲,外罩龙袍,腰悬长剑,手持朴刀,在丞相都丞相李助、辅国将军段二、护国将军段五与一班臣
工的簇拥下意气风发志得意满的巍然立马在一个土山上,借着刚刚破晓的曙光,眺望着远处依稀可见的金陵城巍峨的城墙和城
上锯齿样的堞雉。
前方,一骑飞骑,四蹄腾空,奔驰而来。那马还没有停稳,马背上的骑手身手矫健的翻身下马,单腿跪在王庆面前,拱手道:“
禀报陛下,前方五里便到江东桥了。”
王庆一听江东桥三个字,身子不由的一震,但这种激动、这种狂喜、这种身为一军统帅一国之君本不该有的狂躁,在他的躁动
心中只是一闪而过,随即稳定心智,面色淡淡的道:“寡人知道了,下去吧。”“陛下,只是……”
“只是什么,说!”
“只是江东桥不是石桥,是木桥。”
江东桥架设在秦淮河上,原本是石桥,但是西门庆为大乱王庆的部署,连夜派遣军马将石桥拆毁,赶建了木桥。
王庆一听这话,吃惊不小,他发觉自己是不是中了那个柴进的什么诡计?再者,江东桥如果是木桥如何能经得住二十万大军的
人踩马踏?同时也意味着他这二十万马步大军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全部过河去,如果过不了秦淮河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就算是内应发动了,他也不可能挥军接应,乘势攻入城去。更要命的是,大军行进,阻止不住,不可能临时调整行军路
线,这近二十万大军如果全部猬集到了河边,进退不得,一旦遭到敌方弓矢箭弩的袭击,那后果将不可想象。但是,事已至此
,王庆心中十分明白,现在不仅不能叫停行进的军马,一旦叫停,想想,二十万人怎么可能同时调头?叫停带来的只会是混乱
,混乱的结果是什么?一遇袭击,顿时全军溃散。
是中了柴进的诡计还是柴进内应失败了?
其实,此时此刻,这个结论已经不重要了
军已至此,事到如今,没有选择,不能彷徨,不能犹豫,更不能裹足不前。王庆只是冷冷地一笑,为了鼓舞士气,仿佛这一切
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一般,威严的叫道:“全军不要停止,弓弩手在河边一字排开布阵,步兵过桥,骑兵寻找浅滩处涉水过河。
”
早晨的太阳,像牛车轱辘那么大,像熔化的铁汁一般艳红,带着喷薄四射的光芒,从正东方的岭脊上,从若有若无的薄雾中闪
出来了,它照着蒙了一层白乎乎的严霜的高原,照着在丘陵土山上肃静无声、匆匆前进的千军万马,除王庆的中军大营打着黄
龙旗外,其余各营,按照前后左右营举着不同颜色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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